柔妃一见到容澈,顿时露出了笑脸,“殿下,今日得空,本宫带着敬安过来和你见见,你们都是同龄人,说不定也更有话题。”
说着,她给敬安公主使了个眼色,想让她主动一些。
敬安公主像是灵魂出窍了一样,呆呆的,没有一点反应。
容澈皱了皱眉,淡淡道:“不必了,本殿下还有事,恕我不能陪娘娘说话了,来人,送客。”
他如此的干脆果断,柔妃一下就急了,连忙在敬安公主耳边小声道:“宋浩然!”
敬安公主像是被打开了开关似的看向容澈,出乎意料的大声道:“不就是你想娶本公主吗?现在本公主来了,你这又是什么意思?”
这话一出,暗一和寝殿里的所有人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自家殿下什么时候说过想娶敬安公主了?
容澈更是惊讶了一瞬间,同时目光也越发冷漠起来。
敬安公主完全没有弄清形势,看着容澈这副模样,想到牢房里的宋浩然。
心中恨意一时间都要迸发出来,都是这些人,才害得宋浩然和她分开的!
容澈冷冷道:“本殿下从来没说过这种话,不知道公主为什么会这么认为,如果有哪里让公主误会的地方,本殿下在这里说一句,恕我还看不上你!”
这话一出,柔妃的脸顿时像被人狠狠打了似的!
心中暗暗责怪容澈起来,居然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容卿,岂不是叫他们都没脸!
敬安公主直接愣了,不敢相信有人敢这么对她说话,“你说什么?你看不上本公主?”
容澈周身气息冰冷,没有丝毫的犹豫,“一个连美貌和内在都没有的草包,本殿下当然看不上,且谁人不知,敬安公主品行跋扈,对待身边的下人向来非打即骂,这样的女人要做我东顺皇妃,岂不是百姓之耻?”
现在在西陵也待了不少的日子了,该知道的消息,容澈还是知道的。
对于敬安公主的为人,容澈早就略有耳闻。
听到柔妃想要他们联姻的话,更觉得可笑无比。
容澈的话,彻彻底底的把敬安公主贬低到了泥地里!
柔妃脸色青一阵白一阵,十分精彩,却还想要辩解:“殿下,敬安只是孩子心性,有些心直口快而已。很多事都是误会。”
“误会?本殿下曾经亲眼看见敬安公主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,也是误会不成?”容澈双眸阴沉,心中对敬安公主鄙夷到了极点。
“便是本殿下身边的侍女,也没有敬安公主这么放荡的!”容澈毫不留情,说起话来可谓是毒舌至极。
柔妃脸色一白,忍不住埋怨起敬安来,如果敬安能早早听她的话该有多好。
敬安公主还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,气得早就把来之前柔妃的交代抛之脑后了!
张口就骂道:“你不过是一个皇子,又有什么高贵的,东顺将来的皇帝又不一定是你!到时候你的兄弟上了位,说不定你连路边的一条狗都不如!”
暗一顿时像看傻子似的看向敬安公主。
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!
容澈虽然没有被立为太子,但在东顺的地位早就和太子没有差别了!
向来更是被东顺帝委以重任!
敬安公主完全不知道别人的看法,只是无法忍受自己被容澈这么说,且她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的想要嫁给容澈。
闻言,容澈的脸色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,冷得彻底。
柔妃看见在心里叫了一声完了!
彻底完了!
这话一出口,彻底得罪了容澈,容澈还怎么可能娶敬安!
容澈都觉得和这样的人说话,简直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档次。
敬安公主见他不说话,以为让自己戳中了心事,高傲的扬起下巴:“容澈,你也不过是个小皇子而已,娶到本公主是你的福气!”
现在拿捏住了容澈,等到成婚之后,自己和宋浩然再来往,也不怕容澈到处说了。
敬安公主已经盘算好了,只是这么做有些委屈宋浩然了。
容澈脸上划过一抹冷笑,“福气?若不是和东顺联了姻,娘娘能有这么多的好处?”
那些金银珠宝,作为他们东顺的贺礼,柔妃都没少收。
听到这话,柔妃顿时有一丝心虚起来,这次的婚礼,叫她从中敛了不少的钱财好处。
加起来,简直比她从前几十年加起来捞到的都多!
所以柔妃才想铁了心的想敬安嫁过去,这岂不是又能捞到一大笔!
四舍五入,整个东顺和落在她的口袋里也没有区别了!
容澈早已经把她的贪心看在眼里,只是可惜联姻已成,再没有反悔的余地了。
即将要离开东顺,容澈也不想再和这种人有过多来往,直接吩咐道:“送客!”
一声令下,叫柔妃和敬安公主两个人都被赶了出去!
敬安公主站在门口大骂:“有本事你们出来,住的还是我们西陵的皇宫!你们怎么不滚出来!”
柔妃直接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过去,打的敬安公主晕头转向,怔怔的摸着脸,“母妃!我这是在为你出气啊!”
“蠢货!要不是你,容澈怎么会把我们赶出来!”柔妃从来没觉得敬安公主这么蠢过。
敬安公主委屈极了,“是,我是蠢货,皇兄就是你的好儿子,我早就看透了,你根本就是偏心!”
柔妃本来还想说两句,哪知道根本没有说出口的机会,反倒叫敬安指责了一通。
她刚要开口,敬安公主就怒气冲冲的跑了,母女俩彻底的成了仇人!
……
一直到三天后,夏席月才醒来,白芷和川乌都被接来了温泉山庄。
看见她醒了,一个比一个激动,“主子,你终于醒了,你都睡了三天了!”
“三天?”夏席月挑了挑眉,完全没有感觉,只觉得浑身舒适。
白芷把这几天的事说了一遍,夏席月点了点头,想到自己临昏迷前的一幕。
那种肌肤灼热的感觉现在还记忆犹新,这是第二次了。
“战泓景还在这吗?”她问。
“在,你昏了三天,殿下都在这里陪你呢,”白芷道。
夏席月心中一暖,“你把他叫来,我有话要说。”
战泓景很快就来了,白芷和川乌也识趣的退了下去,为两人留出空间。
看见战泓景,夏席月神采奕奕,眉眼飞扬,有些兴奋地开口:“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天都看到了什么?”
“什么?”
“穴位图!很多穴位图,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脑子里教我一样,那些医书上从没记载过的穴位图,针法,都在我脑海里一一演练!”
她感觉自己的针术又精进了!
这是一次很奇妙的体验,夏席月醒来浑然不觉得疲累,第一时间就想和战泓景分享。
战泓景看她精神满满放了心,不由勾了勾唇,“小没良心的,枉费本殿下对你担心了这么久。”
“对了,”夏席月脸色微红,深吸一口气道,“我觉得我的后背很奇怪,你……要不要看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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