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丹童整个人都不好了,她这次去请陈万里,也是真心实意。
她的亲哥哥,霍家那位大少霍元明的病快速恶化。
即便霍家花了大价钱,请动了周玄南出手,也仅仅是暂时吊住了性命,周玄南说了,除非寻到医道高手,否则就在这两周了。
陈万里是她目前知道的唯一一个医道高手,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动手呢?
更何况,她见过陈万里的风雷手段,此时动手,她自己的命还要不要了?
霍丹童脸色发白,沉声道:“陈先生稍候,我一定给您一个说法!”
宋娇娇此时也听着动静走了过来,俏脸微微发寒:“你们霍家的私人飞机,空乘人员都是你们的人,你此时的推诿不可笑吗?”
霍丹童又一次说着致歉,一摆手两个保镖就把空姐拖进了飞机前舱,她也跟了进去。
陈万里见宋娇娇依旧满脸怒气,笑道:“肯定不是她!”
“不是她也是她的责任!”宋娇娇娇哼了一声,眼神再陈万里身上扫了好几遍,确定无事才说道:
“霍家这几年内斗很多,争产的事情层出不穷!不知多少人等着那位霍家大少死呢!”
“咱们这次是去给那位大少治病,就是很多人的眼中钉!”
陈万里第一次听说霍家的事情。
香江豪门争产的事层出不穷,寻根究底是香江直到七八十年代,才真正实施一夫一妻制。
所以很多富豪,当初都是有合法纳妾的,自然是子嗣繁茂。
但到了子嗣成年,又到了新法律实施,虽说家业分配权在富豪,但从法理上所有子嗣又都是合法继承人。
所以总是有“宫斗剧”式的争宠争产。
陈万里对这些并不感兴趣,不过无论是谁,既然对他出手了,这账都是得记上的。
飞机前舱很快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哭喊,随着哭喊声渐渐变弱,霍丹童去而复返,她的手上还沾着鲜血,脸色肃穆:
“陈先生,确实是我霍家招待不周!但请您相信,这绝对是意外!我保证后面不会再有这种事。”
陈万里只问了句:“是谁的人?”
霍丹童犹豫了下,对上陈万里的眼睛时,她莫名心里发寒,不敢隐瞒,说道:“霍廷光!”
“他是谁?”陈万里又问道。
“是二房的儿子!”霍丹童扭捏道。
陈万里皱了皱眉,宋娇娇小声解释道:“霍老爷当年有三房姨太太!”
“这件事,你们霍家给我交代!我不管他是谁!”
陈万里说完便拉着宋娇娇回到座位,闭上了眼睛。
宋娇娇愤愤不平道:“他们怕是给不出什么交代!要不要治治这个霍廷光,他在内地也有生意的……”
陈万里摇了摇头:“不急。”
霍家内部一团浆糊,陈万里才不会因为这点破事就掺和进去,到时候被人当枪使了都不知道原因。
宋娇娇咂摸了片刻,也回味过来,她看了一眼陈万里,嘴角耷拉了下。
怪不得父亲说,跟陈万里这小狐狸比起来,她就是个小羊羔子。
飞机停在香江机场,霍家的劳斯莱斯已经在等着了,接上几人便直接驶向了霍家在半山的别墅。
半山别墅。
霍丹童带着陈万里和宋娇娇进门,客厅里一个长相颇有几分痞气的年轻人,正跟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,一起坐在沙发上。
霍丹童一看到这年轻人,就变了脸,愠怒道:“霍廷光,你来干什么?”
霍廷光耸了耸肩:“听说你从内地请了个医生来,我怕你被人骗,好心带了名医陆老来,替你把把关啊,蠢货!”
这两人明显不对付,当众都不装不掩饰就掐起来了。
霍丹童俏脸涨红,她自诩名门闺女,此时看着霍廷光一副小痞子样,说话也这么不遮掩,当即一股怒冲脑门,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,冷笑道:
“我看你是猫哭耗子,不安好心!什么替我把关,我看你是想害死陈先生,好让他无法为大哥治病吧?”
霍廷光猛然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,眼中似有凶光闪过:“去内地一趟,还学会泼脏水了啊?”
霍丹童冷哼一声:“那空乘服务刘思雅,已经都招了,她亲口指认是你让她去刺杀陈先生的。你还是想想到时候怎么跟爹地解释吧!”
霍廷光鼻息间发出一声怪笑:“说你蠢,你还真够蠢的。那小婊是我的炮友,香江谁不知道?我要做事,能派她?我是怕跟自己关系撇的太清?”
说着他目光瞟向陈万里,又道:“更何况,我跟这一位无怨无仇!”
“是无怨无仇,可你怕啊,怕他治好了大哥的病,你们那房就只能食屎啦!”
“无稽之谈,老大病入膏肓。你带来的这算个什么玩意儿?世界名医随便数,给老大看病的多了去了,都说是绝症,能拖一时算一时。
这位凭什么就说治好?八字都没一撇,我至于动手么?况且我是那种要害自己人的人么?”
霍廷光说得振振有词,句句反驳也都在理。
霍丹童一时间语噎,不由自主的看向了陈万里!
按照她的印象,陈万里可是个脾气刚烈的主儿,看到的指使行刺的人,竟然没一拳头打烂他的脑袋?
反倒是一副神在在,看好戏的样子?
“陈先生?这事……”霍丹童忍不住提点了句。
陈万里不由失笑,霍丹童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想借刀杀人?
真当他陈万里是个没脑子的莽夫吗?
他陈万里一路走到今天,若轻易就做了别人手中刀,岂非成笑话了?
“谁动手不重要,重要的是事情真相一定会浮出来,到时候是你们谁付出代价,你们自己做好准备就行!”
霍廷光又一次瞟向陈万里,咧咧嘴:“现在这些内地人,一个两个说起装逼的话来,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!”
宋娇娇顿时俏脸一冷,正要说话,这时一个佣人扶着霍家大少霍元明,从楼上走了下来。
“咳,咳咳……都给我住嘴!这位陈先生原来是客,我们霍家连待客之道都没有了吗?”
霍元明一边说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就像是说句话就已经上气不接下气。
陈万里看向了这个早在旬月之前,就被自己判过死刑的家伙。
在霍元明身上,陈万里感受到了灵力,很快就联想到,这霍元明是找了能人,用灵药特制了秘法,暂时吊住了性命。
“陈先生,我,便是霍元明!还请您看看,我这条命,还有得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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