荣宝斋在南滨市中心,人气火爆,古色古香。
当陈万里和钱多多从超跑上下来时,钱家的手下已经在门口等着了。
“少爷!”
一群一看就不好惹的彪形大汉,齐齐向两人施礼。
钱多多微微颔首,一摆手,众人就杀进了荣宝斋。
荣宝斋占地很大,宽阔的大门,古朴的梁柱,处处充满着沧桑和历史感。货架井然有序的摆放,古玩古董,琳琅满目。
钱多多一进来,便冷声道:“荣宝斋负责人呢?给我滚出来!”
顾客一看,钱多多等人气势汹汹,纷纷避让。
一名瘦削的中年导购急匆匆上前来。
“啊哟钱少,你来了啊?”中年人满脸堆笑。
“今儿你又看上了什么,我给你介绍!”
“看上个屁!”钱多多冷冷盯着中年人,拿出吊坠,放在对方眼前:“这玩意,我从荣宝斋买的!却是我朋友母亲丢失的遗物!告诉我,这东西哪来的!”
中年人愣了两秒,委屈道:“钱少说笑了!荣宝斋做正经生意的,怎么可能卖赃物。”
钱多多冷哼一声:“谁特么跟你说笑?”
“我数三声,交代,既往不咎,不交代,我给你们荣宝斋砸了!”
彪悍的钱家手下,气势汹汹上前。
顾客鸟兽散!
荣宝斋安保见势不妙不妙想阻拦。却被钱家手下一个个按住,凶神恶煞的警告:“别自找没趣,滚开!”
钱多多冷冷的倒数:“三、二、一……”
这时,一道声音自二楼传来:
“砸荣宝斋?谁给你们的勇气?”
随着声音,一个一身ol装,二十五六,长相精致,身材高挑的女人走了下来。
考究的衣着包裹着她成熟美妙的曲线,白晰的脸颊戴着副金丝眼镜,知性而高雅。只是看向钱多多众人目光中的蔑视,昭示着她的冷艳高傲。
女人名叫王雨婷,荣宝斋南滨分店的经理。
同时她也是于三的未婚妻,未来于家的女主人,自然不会虚了!
“还给你荣宝斋脸了!”
钱多多眸子一眯,冷笑就要玩硬的。
陈万里摆摆手,阻止了他:“稍安勿躁!”
说完,他笑着上前道:“这位小姐,我们来只是想知道这东西哪来的?说清楚,我们不为难荣宝斋!
正经古玩出货,都有鉴定证书和来源叙述。
王雨婷却清楚这枚吊坠的全套资料是伪造的。
东西送来时,她也纳闷过,荣宝斋这两年假货做了不少,脏货却很少出了,怎么忽然又倒卖起了脏货。但东西是周天凌让放出来的,她无权过问。
原以为卖给个生面孔,没有后顾之忧。
没想到这么巧,碰上正主了。
“吊坠的来源完全合法,渠道证书上也写的清清楚楚,你们自己不会看吗?”
陈万里微微一笑:“这么说你是不准备认账咯?”
王雨婷嗤笑一声,捋了捋刘海:
“认账!可笑!我再说一遍。”
“荣宝斋的东西,都是合法合规的,不要无理取闹!”
“污蔑荣宝斋卖脏货,你怎么也得拿证据出来吧?”
她语气不疾不徐,十分强势,显然处理这种事情早有经验。
陈万里拿出手机,翻到留存的母亲照片,放大:
“这吊坠的形状是天然形成的,独一无二!”
“我母亲的照片就是证明!”
周围不少客人凑上前来,看了一眼,脸色也变了。
这种天然极品玉石,相似的都难找,就更别提一模一样了。
“还真是,一模一样!”
“对啊!荣宝斋居然卖脏货?太恶劣了!”
王雨婷眯了眯眼,环视周围,娇喝道:
“都给我闭嘴!”
“荣宝斋是你们能评头论足的?”
“谁在废话一句,小心我将你们告到倾家荡产!”
旁人闭嘴了。
陈万里嘴角扯起弧度,眼神玩味起来:
“荣宝斋好大的威风啊!店大欺客吗?”
王雨婷嗤笑,一脸不屑的看着陈万里和钱多多:
“是又如何?荣宝斋欺负不起你们吗?”
钱多多咧嘴一笑:“陈哥,不用跟他废话!”
“直接砸了这铺子,我就不信到那时她还嘴硬。”
王雨婷轻蔑摇头,揶揄道:“砸荣宝斋,你有那能耐么?”
钱多多乐了,指着自己鼻子道:“在南滨,还没有哪家店是我钱多多不敢砸的!”
王雨婷脸色微微一变:“钱多多?南滨钱家那位?”
钱多多嘿嘿笑着,虽没回应,但答案显而易见。
王雨婷只是稍稍意外两秒,神色就恢复正常了:
“钱家又如何?莫不是你以为钱家就能只手遮天?荣宝斋可是周家的产业。”
钱多多愣住了。
陈万里则乐了,还真是巧儿的妈妈给巧儿开门,巧到家了呢!荣宝斋居然是周家的产业,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了!
王雨婷见两人不说话,以为两人怕了,眼里的得色更浓了,撇嘴道:
“劝你们一句,装蒜前,先掂量掂量自己。”
“荣宝斋背后不仅有周家,还有其他省城贵人!”
“钱家能量是不小,但荣宝斋也不逊。”
“事儿闹大了,哪怕你是钱家少爷也难以收场。”
说完,她又冷冷盯着陈万里,目光冷厉慑人,语气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:“还有你!”
“人家钱少,至少有钱家作靠山。”
“你有什么?”
王雨婷最擅长的就是看人下菜碟,出场时,每一个人,她都细致观察过。陈万里一身便宜货,平平无奇。
没说话前,她还以为陈万里是钱多多的跟班小弟呢。
既然陈万里才是正主,王雨婷就更有把握摆平这件事了:“你真觉得钱家会为你一个小人物跟周家翻脸?”
“可笑!”
“别说我荣宝斋不认这是脏货,就算认了,你能如何?”
“人啊!命贱就要认,挨打得立正!”
王雨婷张扬的一伸手,打了记响指。
先前接待钱多多的中年人,熟门熟路的拿了一万块支票过来。
王雨婷甩手就将支票扔在了陈万里身上:
“今天的事儿,到此为止,拿着支票滚吧!”
钱多多当即眼神冰冷起来,他行事从来张狂。
没理都占三分,更何况占理,丝毫不怯。
“妈了个巴子的,这吊坠劳资花了三百万!”
“给一万块,打发要饭的呢!”
王雨婷丝毫不惧的同钱多多对视:
“钱少,给你们一万块我已经是看钱家的面子了。”
钱多多被气笑了:“行!我到要看看,周家是不是真那么硬!”
“来人,把荣宝斋给劳资砸!”
王雨婷冷着脸,正要威胁。
陈万里却将钱多多拦住了:“砸场子有什么意思?”
钱多多一愣,不明所以,心想,难道荣宝斋是周家的产业,陈哥就怂了?不该啊?他不是这样的人啊!
“那什么才有意思?”钱多多下意识问。
陈万里嘴角勾勒出邪恶弧线,指了指招牌:
“砸场子哪有砸招牌得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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