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,你知道这件事?”
叶南天心境平复了下来,但还是错愕的看着陈天放。
他本意是想让陈天放知道这件事,然后表明叶家的站队态度,再定夺到底要不要去。
甚至他还在脑子里预演了很多方案,打算给陈天放建议,商量如何应对这件事。
可现在......陈天放都要去了,他自然也会跟着一起去。
所有的预想和担忧,都随着陈天放这一笑,烟消云散。
“知道啊,陈天邪亲自打电话邀请我的。”
陈天放揉了揉鼻子,看了眼手里的请柬,眸光深邃:“我原以为他只是邀请我去赴这场鸿门宴,却没想到,连你们也邀请了。”
“不仅叶家,还有匡家,甚至......”
叶南天将心放回到肚子里,神色凝重,沉声道:“按照我们推测,本地的豪门还有势力巨擘们,应该是都接到了请柬邀请。”
陈天放神色一凛,眼中精芒闪烁。
“看来,这陈天邪还真不是四肢发达,头脑简单之辈,企图用这一场宴会,逼迫大家重新站队,让城东老城区重新洗牌。”
言语沉重。
陈天放也是陷入了沉思。
之前他和段老还猜测的是陈天邪是打算强行“污”他这个人,邀约赴宴也是直接简单粗暴的鸿门宴罢了。
可现在叶南天透露出的局势,俨然对方并不是这样想的。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他降临本地后雷厉风行的张狂手段,显然就是为了三天后的宴会发酵蓄势!
“送棺材和在你工地闹事,应该是想前后呼应,提前给所有豪门家主、势力巨擘们心中埋下一颗种子,告诉他们,他的能量是和你持平的!”
叶南天此时思绪也是灵活起来,侃侃而谈分析道:“这样一来,不仅不会彻底打破城东老城区这块蛋糕,而且还能逼迫大家重新玩站队,将局面搞得更加复杂,甚至还能为赵家攫取一大块利益!”
“好一个一箭三雕!”
陈天放眼中精芒闪烁,嘴角不禁露出了玩味的笑容:“陈天邪这回了趟陈家,这次再来,明显带了更多的脑子来。”
叶南天脸色一变:“你的意思是,这不是那位陈家人自己谋划的,而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?”
陈天放不置可否的笑了笑。
和上一次陈天邪直接降临,出现在赵家鸿门宴上,然后杀意显露比较起来。
这一次的接连布局落子,俨然比上一次不知道精妙了多少倍。
从陈天邪降临,到送棺材,再到在“城东老城区改造项目”的工地上闹事伤人,都贯彻着陈天邪莽撞人的行事风格。
陈天放甚至和段老都笃定,陈天邪邀约的“鸿门宴”,一定会在宴会上,直接对他动手。
他之所以执意要去,也是为了底下的工人,免得再殃及池鱼,死伤无辜。
倒不是陈天放圣母,而是继续殃及池鱼,死伤无辜的话,他不知道陈天邪会有什么样的结果,但他身为陈家继承者,最终一定会落个黄泥巴掉进裤裆里,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他在陈家的处境,太过特殊。
明明身为家主之子,却从出生就一直是陈家的边缘人,备受挤压打击......
而那位家主父亲,也从来都是置若罔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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