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不知道,他把所有本领都传授给了我,然后带我回去报仇,屠完那个村子的人,他就消失了…从此再没见过他!”
玉无痕再次掏出一支香烟塞在嘴里点上。
复杂的目光中带着些遗憾。
自己十八岁就辍学了,如果没有这一身本事,这辈子注定碌碌无为。
虽然自己被国武局逮捕进了监狱,但至少曾经辉煌过,自己的人生也算得上多姿多彩。
最重要的是自己报了杀父之仇。
遗憾的是,自己没有报答师傅的机会。
李云海眉头微拧道:“你…你屠了一个村?”
就算他父亲被村霸打死了,其他人也是无辜的,杀了那些无辜的人不是徒增罪孽么?
“我和我爸妈都不是那儿的本地人…”
“我们一家经常遭到整个村子的排斥,那些村霸趁我父亲在外务工的时候欺负我母亲!”
“我母亲报了警,但全村的人都作证是我母亲主动勾引男人!”
“坏人继续逍遥法外,我母亲不堪受辱成了疯子!”
“村里的老人、妇女、小孩儿、非但没有愧疚之心,反而经常拿我母亲当做取乐子的玩物!”
玉无痕手里的烟头已经烫到了手指。
李云海都闻到了皮肤烧焦的味道。
玉无痕抬起手继续吸了一口,这才丢掉手里的烟头,盯着李云海淡淡笑道:“你说…他们该不该死?”
李云海沉默不语。
他不敢把自己代入进去,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。
陈南阴冷着脸说道:“他们该死,你做得没错!”
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!
陈南可以想象玉无痕少年时期所经历的那些痛楚。
自己做杀手,是师傅为了磨炼自己。
而自己杀的人都是十恶不赦的恶人。
他们身居权位,有律法保护,普通人想报仇比登天还难。
既然公道制裁不了他们,那便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。
玉无痕是为仇恨而踏上了这条路。
陈南或许不会做的这么绝,但也绝不会让那些人好过。
这时,秦钟明给陈南打来电话。
白天的时候,陈南让秦钟明帮忙找两位药材。
这会儿打电话过来,想必是有结果了。
陈南接听电话,那头立刻传来秦钟明兴奋的声音:“师叔公,您要的蜈蚣草和蟠龙花我已经打听到了!”
蜈蚣草和蟠龙花是炼制金元丹的主药材。
陈南从药王墓里带回来的药材中没有这两款草药。
白天打电话问秦钟明,他甚至没听说过。
秦钟明不敢耽误师叔公交代的事,从白天到晚上,总算从自己的圈子里打听到了这两味草药。
“西郊济世医堂有蜈蚣草,南郊百姓药方有蟠龙花!”
“不过…我和这两家药堂有些矛盾,他们肯定不会让给我,所以只能由师叔公您自己去!”
秦钟明语气透露出尴尬。
如果不是和这两家药店有矛盾,他也不至于给师叔公打电话了,直接去找他们拿过来就是。
“嗯,剩下的交给我自己就行!”
陈南脸上堆满了笑容,他没想过能这么快凑齐炼制金元丹的药材。
秦钟明能打听到最后两味药材的消息,他非常满意。
挂断电话,陈南找李云海借了车钥匙,随后便导航赶往济世医堂。
即使医堂,比起秦钟明的秦氏药馆要大五倍不止。
这里以卖药为主。
三个十来米长的玻璃柜,中间是摆满西药的货架。
靠墙里边儿则是摆放着中药的壁柜。
此刻是晚上八点快要九点,正是普通工薪一族下班最活跃的时间段。
济世医堂外面排着三列长队。
一个队伍是买西药的。
一个队伍是买中药的。
第三个队伍是需要医师问诊的。
陈南走到买中药这一列,默默站在最后面排队。
济世医堂处于整条街道的中心地段,附近有大量出租房,所以生意比古街的秦氏医馆要好得多。
陈南排进药馆后便东张西望,很快便在一个壁柜里看见了一株枯黄的草药,中间一条柳叶般的叶子,两侧身长了大量根须,看起来与蜈蚣相似。
这便是蜈蚣草,因长像与蜈蚣相似而得名。
“让让…让让…”
忽然,后面传来一阵嚷嚷声。
三名肌肉发达的壮汉簇拥着一个脸色苍白的青年走进来。
排队的众人被推得东倒西歪,但看见那凶神恶煞的几人,众人也只敢怒不敢言。
此时,陈南已经排到了最前面。
“我要…”
“要你吗,没听见让你们让一让吗?”
一名壮汉伸手推向陈南。
陈南抬手抓住壮汉的手,脚下往前一踢。
壮汉一只脚跪在地上,陈南手腕用力,壮汉伸出来的右手发出“嘎擦”一声脆响。
“啊…”
“小杂毛,你敢打我…”
壮汉痛地倒抽凉气,眸子里已经浮现出杀人的目光。
陈南松开手,一脚踹在壮汉的腹部,壮汉如皮球一般被踢了出去。
其余几人正要上前,白面青年抬手制止了几人。
陈南瞥了几人一眼,淡漠问道:“不懂排队吗?”
其中一人眯着眼说道:“小子,我们是京州过来的!”
周围排队的人听说他们是京州来的,更是下意识离得远一点。
京州那可是卧虎藏龙的地方,顶尖豪门和官二代遍地都是。
随便一个人都不是自己能得罪的。
陈南笑道:“怎么,你们京州都不用排队的?”
“我们家少爷买东西,确实不用排队!”
壮汉从兜里拿出一本支票,拿出笔“刷刷刷”写了一串数字。
撕下支票递给陈南:“这里是一百万,立刻让出位置!”
他看出这小子是个武者。
少爷此时身中剧毒,实力不及巅峰百分之一。
贸然出手,只会吃亏。
一百万啊!
让个位置就一百万。
周围群众的目光一片火热。
他们非常希望能和陈南换个位置。
陈南看着壮汉手里的支票沉默了。
一百万也不少了。
让个位置似乎也不亏。
正要伸手去接支票的时候,一名八十多岁的老人慌慌张张从内堂走出来:“不知季少爷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还望见谅啊!”
老人身着唐装,满头银发,脸上布满了紧张与不安。
尤其是看见青年面色苍白,他眸子微微一缩:“季少爷请坐,我先替您把把脉!”
见陈南挡在季少爷跟前,老人脸色一冷:“你先让一让,我要给季少爷看病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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