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蝉出乎意料没有呵斥孤峰。
而是反问道:“你当真是这么想的?”
孤峰郑重点头,“不错,我始终以宗门利益为己任,顶多在为宗门谋取利益之时为个人谋些利益罢了。太上长老,你应该能明白我的处境。”
太上长老寒蝉微微颔首。
“那你知不知道,这样做可能会带来什么后果?”寒蝉反问。
孤峰眸光变得凌厉,竟让寒蝉有些不敢直视,一字一句说道:“与北冥城联手,定会引来大魏皇朝的忌惮,进而腾出手绞杀我们。”
“既然你知道,为何还要这样做?”寒蝉反问。
孤峰,“就算没有北冥城,大魏皇朝也不会轻易动云青宗的,因为他们知道云青宗不好对付,若是强行绞杀的话会带来许多伤亡。若是我们与北冥城联手,实力能够得到飞速提升,届时大魏皇朝会更加忌惮,也需要付出更大的代价来绞杀!”
“与大魏皇朝合作就是与虎谋皮,无异于慢性死亡,倒不如开辟一条新路寻觅生机。”
孤峰慷慨陈词。
寒蝉则是陷入了沉思。
其实孤峰知道,寒蝉内心早就对大魏皇朝略有不满。
否则乘风与季年在的时候就会提出异议了。
没必要私底下找他谈话。
“太上长老,请您支持我!为了云青宗的未来,搏一搏是值得的!”孤峰语气铿锵有力,寒蝉望向孤峰说道:“那你知不知道,我为何让你担任掌教?”
“这……”
孤峰起初迟疑。
想明白之后脸色变了变。
再次望向寒蝉,已经多了几分敬畏,“其实您早就知道了我的打算,并且通过这种方式支持我?”
太上长老失笑道:“乘风曾多次私底下找到我,让我支持他调查你最近所做之事,都被我回绝了。”
孤峰神色凛然。
这么说来,是寒蝉一直在暗中保护他。
“话说回来,云青宗的五位化神之中,只有你我从微末时期就已经是云青宗弟子,他们都是半途加入的。如果真有人为了云青宗着想,那一定是我俩。”寒蝉说道。
孤峰终于明白太上长老为何会帮助他。
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。
寒蝉用郑重的目光盯着孤峰,让他将他与陈江河的计划一一道出。
孤峰不敢隐瞒,缓缓道出实情。
寒蝉听到陈江河要将大魏皇朝取而代之,眼中不禁升起一抹欣赏之意,含笑道:“老夫了解过这后生的发迹过程,确实如坠落的流星一样耀眼。只不过他并非坠落的流星,而是一直向上。”
连他这位化神强者都惊叹不已。
“这么看来,天命可能真在陈江河身上,你做的这个决定会让云青宗走向辉煌。”
二人合计了许久,孤峰的计划得到寒蝉的大力支持,并且他还让孤峰向陈江河释放善意,兴许可以借助这个幌子与北冥城坑一把大魏皇朝。
孤峰欣然应下。
接下来的一个月里,云青宗为落涯大办丧事,葬礼极其隆重。
并且还把孤峰推选为新一任掌教。
办完这些事情之后,乘风与季年先后找到孤峰,劝说他尽快攻打北冥城,争取打一个出其不意拿下北冥,这样也好向大魏皇朝交代。
孤峰自然不肯,以这样那样的理由推三阻四。
二人压根拿他没有办法。
孤峰一边派人去上京,将落涯陨落的消息通知大魏皇朝,并且争取延缓进攻时间。另一边则是亲自去青州,将太上长老的意思告知陈江河,让他想出一个方案联手对付大魏皇朝。
陈江河得知寒蝉倒戈的消息,心中不由得振奋。
寒蝉可是云青宗实力最强之人,得到了寒蝉的帮助,云青宗几乎已经彻底倒向北冥城。
已不足为虑了。
正如寒蝉所言,接下来要考虑的是如何在承受大魏皇朝的怒火。
陈江河淡淡笑道:“不必在意,只要让大魏皇朝知道疼,那么他们就不敢继续动手,除非他能同时对付北冥城、妖皇森林以及云青宗。”
所以——
陈江河打算反其道而行之,主动出击让大魏皇朝吃疼。
不过这需要一点时间。
短则数年,长则二三十年。
总之时间越长,对陈江河越有利,他等得起。
几个月后。
孤峰再次让人给陈江河带来消息,大魏皇朝那边已经给出答复,允许云青宗推迟十年发动进攻。不过再有下次,无论云青宗发生什么意外,都不得再推三阻四。
而且大魏皇朝为了监视云青宗,竟然再次派来一位化神强者坐镇。
不是别人,正是与江河交过手的逍遥王。
一来一回,已是一年过去。
北冥城仍然没有遭受进攻,又获得了将近十年的发展期。
十年对于修行者而言很短,但对于普通人来说很长很长,足以见证生老病死。
仅仅一年过去。
燕淑仪就改变了她原来的观念,认为北冥城才是大势所趋的未来。
所谓得人心者得天下。
就算实力再强,都不见得能够得到民心。
因此。
燕淑仪做了一个大胆的举措,那便是叛变,决定不再回大魏皇朝。
转而加入北冥城,成为北冥城的一份子。
时光悠悠。
五年时间眨眼流逝,由于陈鸣岐与燕淑仪在过去五年里感情升温,二人自然而然堕入爱河,并且选择在这一年成亲。
距离成亲之日还有五天,北冥城内外已经布置得喜庆洋洋,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景象,令人流连忘返。
陈江河为人父,看见儿子步入婚姻殿堂,自然是最高兴的那个人。
不过还有一件事情令他头疼不已——
那便是女儿陈灵儿挑夫婿的要求很高,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人能够得到陈江河认可,却都入不了陈灵儿的法眼。按照这种趋势发展下去,只怕这辈子都要当光棍了。
陈灵儿不以为然,牵着弟弟陈鸣潮的手说道:“怕什么,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嫁人了,总之遇不到合适的就算了。我不仅能够带弟弟,还能给弟弟带孩子。”
用她的话来说,那些男子都比不上父亲。
王婧姗闻言甚是头疼。
不过这几日是陈鸣岐的大喜之日,她自然不会扫兴提这些事情。
这时。
忽然有人来报城外来了一伙人,声称是燕淑仪的亲人。
陈江河皱了皱眉头,望向儿子与准儿媳,燕淑仪一阵子的失神后说道:“我……我去跟他们说。”
此番前来,兴许是兴师问罪来了。
陈鸣岐立即说道:“别怕,我与你已通过去,没有人能够强迫你做任何事情。”
二人决定一同前往。
陈江河放心不下,暗中跟着二人前往。
不多时。
这对准夫妇抵达北冥城内的一座庄子。
燕淑仪本就是皇族之人,所以前来的都是皇族,总共有十人之多。
二人是燕淑仪的父母,一人是她的祖父,还有一人是他们这一脉的老王爷,其余六人都是皇室的成员。
经过陈江河的暗中窥探,发现其中实力最强者为随行的一名老者,竟然有元婴巅峰实力。
至于双方谈了什么,陈江河不太清楚。
一天一夜过去。
陈鸣岐找到陈江河,“父亲,我现在该怎么办?”
陈江河不明所以,询问是如何回事,陈鸣岐神色有些落寞,说道:“大魏皇朝那边得知淑仪要与我成亲这件事,特意派出她的家人来劝她。”
“说是劝,实则是威胁,对么?”陈江河反问。
陈鸣岐愕然,而后点点头说道:“对,以她这一脉的族人性命为要挟。但凡她敢嫁给我,大魏皇朝会立即屠光她这一脉,没有第二种可能。”
“父亲,我该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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