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夫人听了无奈的开口道。
“我已经给你大哥去信了,但是你大哥今年才好不容易考进进士,这官职也不大,若是此事参与这些事情牵扯上,怕是会惹恼你父亲的。
而且,君公子虽然流放来西北,但是人家却混得风生水起,说不一定在皇城那边还有什么重要的人脉,到时候还让你大哥难做啊。”
沈落雪眼里一下子更加失望了。
“所以母亲,在你的心里还是大哥更重要是吗?我终究只是一个女儿,在母亲的心里,还是差了一截是吗?”
沈夫人听了满脸的失望。
“落雪,母亲一直最心疼的就是你,你怎么能够如此说母亲呢?”
秋妈妈看不下去了,忍不住在一旁开口。
“大小姐,这些年夫人对你的疼爱,老奴都是看在眼里的,有什么好东西,夫人哪次不是紧着你?你这样说,岂不是让夫人伤心?”
沈落雪听了并未觉得自己错了,而是一脸的怒气。
“心疼我?母亲若是真的心疼我,为什么还不对苏晗初那个贱人动手,不过就是流放的村姑而已,母亲你可是西北的州府夫人,到底是畏惧君家的势力还是早已嫌弃女儿拖累了母亲。”
沈夫人没想到自己聪明一世,居然会生出来如此蠢笨的女儿。
“落雪,你真的让母亲失望了。”
秋妈妈看着沈夫人难过的面容,还有眼底满满的失望,伸手去扶她的手臂。
“夫人,大小姐心情不好,这才会出言不逊,夫人你先回去休息,老奴劝解劝解大小姐。”
沈落雪见沈夫人的样子,也感觉自己过了,但是一想到,自己现在名声尽毁,连出这个院子都不敢,只要一出了这个院子,那些丫鬟小厮落到自己身上的目光自己都感觉到是无尽的嘲讽,也只是默默的看着沈夫人离开。
秋妈妈待沈夫人走出去了,才语重心长的开口。
“马小姐,今日老了,说的话或许是冒犯了,老奴打小跟在了夫人的身边,看着夫人成亲生子,也是看着大小姐你满满长大的,今日就倚老卖老一回,在大小姐的跟前说几句话,
大小姐,夫人对你从小的疼爱都是捧在手里,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,但凡有什么好的布料,好的珠宝首饰全都紧着你,老奴说一句不中听的,大少爷以学业为重,老爷经常会考大少爷的功课,夫人这些年,基本上大部分的心思都在你的身上,你怎么能够质疑夫人对你的疼爱呢?”
沈落雪听了继续低头沉默着。
秋妈妈走上前,拉着她的手。
“我的小姐,你再不醒悟,真的就是伤人伤己啊,老奴知道你心里难过不甘心,可是那件事老卢亲自走访,亲自查探了呀,的确没有半点线索,在君家的身上,你让夫人如何对人家动手?难不成你真的要夫人惹怒老爷被休弃,你和大少爷从此在沈家没有地位吗?”
沈落雪眼泪掉了下来。
“可是秋妈妈,我不甘心不甘心啊,凭什么我一个州府大小姐还斗不过苏晗初,那件事情就是她做的,为什么没有人相信我?父亲不相信我,母亲也不相信我,这天底下的人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相信我的?”
秋妈妈无奈的看着她,希望还能唤醒她的理智。
“小姐,你还想不明白吗?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君夫人做的,都不重要了,重要的是老爷要与君家交好,重要的是,不管是不是君夫人做的,人家已经从这件事情中把自己干干净净的摘出来,而且有二小姐亲自证明君夫人一直跟二小姐在一起。
如果此事不是君夫人做的,咱们你将这件事情扣在人家身上,根本不可能,就算是人家做的,大小姐,那是你先招惹人家的,小姐你棋差一招,你已经输了,再这样闹下去,大小姐你只会让老爷失望,让夫人失望,那你就真的要一辈子困在岭昌老家了。”
沈落雪眼神又空洞了起来。
“我不会去老家的。”
秋妈妈扶着她的手臂,看着她的眼睛。
“大小姐,你若是现在清醒过来,就算去了老家,有老爷的交代,老家那边的族亲也不敢轻待你,在西北这边,大小姐你已经选不到什么好的亲事了。
不如去老家,选一个合适的人,到时候有沈家撑腰,大小姐你一辈子也能安稳过日子,若是大小姐你继续执迷不悟,老爷到时候放弃了你,大小姐你才是真的走投无路。”
沈落雪听了哭了起来。
“我不愿意去,秋妈妈,老家那边我自小离开,与家族分开多年,我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这回去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?”
秋妈妈握着她的手。
“老奴陪大小姐去,大小姐,这几天夫人和老奴做尽了盘算,这去老家对大小姐你来说也是一条路,若是在老家那边选到如意郎君,夫人会为大小姐准备好足够的嫁妆,大小姐就安稳的过自己的日子。
若是选不到如意的,过几年等这风声过去,夫人和大少爷在想办法让大小姐你换一个身份回来,到时候你还是沈家尊贵的大小姐。”
沈落雪听了默默掉眼泪,自己一向高傲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如此狼狈的回去老家。
秋妈妈见她似乎是陷入沉思。
“大小姐,老奴去给你端吃的来,咱们吃饱了,好好休息,这两天先养养身子。”
君家这边。
苏晗初与沈落云聊了许久,将月满庭和蘑菇坊在岭昌的发展敲定了下来,萍儿和苏晗芝只是过去辅助,等到稳定下来,那边就要由沈落云自己打理了。
苏晗初喝着果茶。
“好了,目前要交代的就是这些了,你走的那天我不方便送你,山高路远,这一路你要照顾好自己,也照顾好你的长姐,到了西北,替你长姐选到了如意郎君,记得给我送一个消息,我也好备上一份薄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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