环顾一下四周,用匕首插入门栓,缓缓将门打开,轻轻推门而入,很快门被关上。
陈家的人都靠着墙角睡觉,身上的衣服倒是很厚实,陈老夫人甚至盖着被子。
屋里的柴火还在烧着,倒是方便苏晗初看清楚屋里的情况。
苏晗初首先走到了陈方氏身边,伸脚踢了踢她,陈家一次次惹事,还真当自己好欺负。
自己倒是要看看,陈家的人没有银子,活下去都难的时候,还如何挑事?
苏晗初弯腰将陈方氏头上的簪子拔下来,然后拿起她的手腕,意念一动,陈方氏身上值钱的东西,全部都进入了苏晗初的空间里。
接下来一个个的接触,毫不客气的收走了所有人身上的东西,就连烧水的锅,吃饭的碗,还有一点吃的都统统不放过,全部收进空间里面,苏晗初才走出陈家的房门。
却看见君墨晔站在君家门口四处张望。
急忙带上陈家的门朝他走去。
君墨晔拉过她的手,拽了靠近自己。
“出来为什么不喊我?”
苏晗初闻言低声开口。
“想让坏人得到报应,我一个人方便一些。”
感觉到她手有些冰凉的人,君墨晔急忙拉着她进入房间,将她裹进自己的披风里,双手捧着她的手捂着。
“以后想做什么就喊我,不要一个人出去。”
君墨晔拉着她回到房间的角落,将她揽进怀里。
苏晗初仰头往他怀里靠了靠。
君墨晔伸手将她的秀发撩去一边,低头靠在她的肩上。
“睡吧,靠我怀里睡。”
无意间一偏头却碰到了苏晗初的耳垂,随即眼神带着几分不确定的看着她的耳垂,因为屋里的柴火还很旺,整个屋里都有一些光亮。
眸光微转,伸手抚摸着她的耳垂。
“你的耳坠呢?”
这一路因为天气冷,她把头发放下来挡住寒风避免吹到耳朵,加上自己因为父母的事情难过,一直没有过多注意她,想到尤差头留下来看着自己安葬父亲,她这是连唯一的首饰都给出去了吗?
苏晗初直接忘记耳坠这件事情了,这是在流放,又不是选美,一对耳坠而已,自己也没有当一回事。
“我给尤差头了,反正我不喜欢戴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果然如此,君墨晔猛然抱紧她,眼眶一下子就红了,自己这些天怎么就光顾着难过,这是流放啊,她为了弄一个棺材,想办法争取时间一定是费尽心了心思,声音里面带着内疚的。
“对不起,我这些天忽略你了,居然把所有事情都丢给你一个人处理,你为了君家,牺牲太多了。”
苏晗初伸手握着他的手,听着他低沉哽咽的声音,安抚的开口。
“就一对耳坠儿而已,你这么难过做什么?”
忽然脖颈处一片湿润,苏晗初急忙偏头,却被君墨晔按住了头。
“别动。”
知道他怕是不想自己看到他现在的样子,苏晗初倒是没有再转身,只是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。
“君墨晔,那耳坠只是身外之物,你别介意,而且我还有首饰的,只是没必要戴。”
君墨晔深吸一口气。
“不止,晗初,你做的太多太多了,我都记得的,如果不是你,我们君家估计根本走不到这里,早就没了。”
苏晗初知道他只怕是内疚了。
“那你以后对我好一些,等到了西北,好好挣钱,给我从新买一对耳坠。”
君墨晔闻言蹭了蹭她耳边的头发。
“好,我以后挣钱,给你买天下最好看的耳坠。”
苏晗初调整了一个位置,靠在他的怀里,伸手搂着他的腰。
“好,那我一定好好等着。”
君墨晔伸手揽着她的身子,心里暗暗决定,自己此生定不能负她。
一夜过去。
苏晗初早早的起来,将柴火拔弄一番,然后开始煮粥,还拿了消炎药给崔妈妈和钱姨娘喂了下去,两人已经醒来了,就是精神不太好,其他受伤的人都用苏晗初给的水清洗伤口,然后擦了上好的金疮药。
苏晗初将粥分了一半送去苏家那边,顺便给伤得重的人都分了两片消炎药。
然后分了一大碗给尤差头,才为君家的人盛粥。
就在君家和苏家吃着热乎乎的粥时,隔壁陈家传来了尖叫声。
“啊…………哪个天杀的偷了我的银子。”
“我的簪子呢?我的簪子哪里去了?”
“我的碎银子也不见了。”
“我的荷包也没有了。”
“我的镯子没有了。”
“是谁拿的?快点自己站出来?”
“谁,到底是谁?”
陈老夫人被吵醒,听着这扎扎呼呼的各种喊声,一脸的不高兴。
“一大早的都在鬼叫什么?是昨天晚上睡得太好了吗?”
陈方氏急得直掉眼泪。
“母亲,我的银子,全没了啊,在丰城温岚给的,还有之前我身上首饰换的银子,都没有了,就连铜板都不见了。”
陈老夫人闻言忍不住皱眉。
“会不会是你自己放错了地方?”
陈方氏闻言急忙开口。
“不可能的,我知道银子的重要性,一直都是贴身放着的,昨晚睡觉之前我还摸了摸,一醒来检查就发现不见了,一定是有人趁我们睡着了偷了我的银子。”
陈思雨也哭丧着脸开口。
“祖母,我这里的银子也不见了,就连头上的簪子也没有了。”
陈思婷一脸的怒火。
“祖母,我的也不见了,就连皇太孙殿下给我的玉佩都不见了。”
陈家二房也着急的开口。
“母亲,我娘家送来的银子也没有了,手上唯一的一个镯子也没有了。”
陈老夫人皱着眉头,心里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,急忙去检查自己的银子……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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