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惊得魂都要飞了!
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!
萧靖权指挥着临安,去搬了把椅子来,让慕容黎安安稳稳坐着,看着血液一点点从姚贞雅的身体里流逝……
侯府的人算是看出来了,曾经是宣皇爷萧靖权威势赫赫,如今他的权利威势都给了慕容黎!
再有她自个儿立的功劳,她有的是资本在这座巍峨皇城里张狂!
姚贞雅就像是从血水里捞出来的一样,惊悚而惨白!
她还不想死!
怕极了!
她还没有弄死慕容黎,还没有搞掉正室扶正,怎么能就这么死了?
挣扎着爬到萧靖权面前,身后拖出长长的血迹,试图去拽他的衣摆:“表哥!表哥救救我,放过我吧……我错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!”
萧靖权避开她,从妻子左侧换到了右侧,一副“你别来沾边”的样儿。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。
一旦伤口凝结,慕容黎就亲手给她补上新伤口。
她的孩儿被时疫缠身时,心中的恐惧,也得让姚贞雅都尝尽了!
日头从东方一点点高升到了正午,又落下。
姚贞雅挣扎不动了,开始翻白眼。
慕容黎起身离开。
侯府的人赶紧给她灌补血益气的汤药,想办法留着她的小命。
结果隔日,慕容黎踹开侯府大门又来了。
又给姚贞雅放一遍血!
姚贞雅在春寒料峭温度里又被放了一日血,像条濒死的鱼,在地上抽搐。
慕容黎留她口气,满意离开。
姚贞雅又恨又怕。
恨慕容黎仗着权势虐待她。
因为恨,她舍不得死,想要活下去报复她,拼命喝药!
可她又怕,濒死的感觉让她噩梦连连。
反复受折磨。
她让丈夫进宫向皇帝告状。
然而她丈夫哪里敢得罪慕容黎,冷冰冰道:“闹得那么大,你以为皇帝不知道吗?她是功绩卓著的宣王妃,百姓都把她当月神供起来,皇帝能为了你去责罚她吗?”
“你该庆幸你姓姚,是皇帝的表妹,不然你早被大卸八块了!”
姚贞雅气得吐血。
等外面的人再听到她的消息时,人已经彻底疯了!
当天夜里。
慕容黎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柳家大宅,当着柳次辅的面,杀了他的长子。
柳家暗卫察觉到动静,回禀到柳次辅那儿,匆匆赶来,甚至都来不及谈判,就眼睁睁看着仅剩的儿子被人一剑封喉!
萧靖权紧接着一声口哨。
矫健黑影立马出现在了高高的墙头,嗅着鼻子,寻找血腥的来源处。
确定了“食物”方向,猛地一扑,便扑到了还在抽搐的柳大身体旁,张开了血盘大口……
柳次辅那张保养得宜的老脸顿时刷白,脚下踉跄,险些栽倒下去!
“不!”
“拦住它!快去拦住它!”
柳家暗卫迅速扑出来,砍杀黑豹。
……
柳次辅怒极攻心,脸色渐渐发黑:“慕容黎!你怎么敢!”
慕容黎慵懒一笑:“本宫为什么不敢?真以为没留下证据,就没人拿你们怎么样了么?一把年纪了,怎么会这么能天真!”
“真可惜,都没人看到本宫进来。回头找谁告状,哦?”
子孙一个个出意外,柳次辅便知道当初所做的被人察觉了!
他以为凭自己数十年的筹谋,根基深厚,根本不必怕,可没想到……没想到这一个个全都是张狂的活阎王!
他勉强稳住自己,可胸腔里拉风箱似的呼呼作响,还是清晰地提醒着他自己,他此刻的恨,以及有多么的束手无策!
“你好歹活着!”
慕容黎冷笑:“那是你们无能!”
柳次辅尝到了一丝血腥味。
慕容黎抬起锋利的长剑,温热的血液慢慢自剑尖处低落,她笑得张扬而讽刺:“想跟崔氏、慕容氏玩算计,那就试试,到底谁死无葬身之地!”
看着那群疯子离开,柳次辅挺直的背脊陡然佝偻了下来。
慕容氏大多都是武将,但数百年煊赫的崔氏,又其实他柳家能震撼的!
这一年来,柳次辅被围剿,又被刘太医之流宵小背后出其不意的捅刀,朝堂内外他的学生、他的姻亲、他的心腹下属,被拔除、被杀死的,将近一半!
一半!
呕!
一口老血呕出来。
姗姗来迟的柳昀真看到这场面,整个人都懵了,麻木地扶住他:“祖父!”
他记得上回祖父吐血,病了好大一场!
想叫太医,还是忍住了,柳家形势越来越不好,若是再叫人知道祖父身体不好,怕是……
望着人影消失的方向,柳昀真龇目欲裂。
慕容黎!
你该死!
离开柳家。
穿过回旋风萧瑟的街后巷子,就听到百姓们在议论萧元熠。
“堂堂六皇子,专干这种下做事!之前跟未婚妻的堂妹偷情,现在又小妾的亲姐姐偷情!”
“皇家的脸都被他丢尽了!”
……
路过时,就听着黔王妃痛心疾首地训斥声,骂完萧元熠,又骂慕容轻音!
又哭又吵。
场面不可谓不精彩!
自从晋国公府分家,慕容二父子先后“战死”沙场,母亲和其她弟妹关的关、废的废,没有任何人能支撑起家门,慕容轻音“武将千金”的身份连做六皇子侧妃都不够格。
当然,她也不可能愿意做妾。
甚至都不肯再给这个废物“心上人”继续出谋划策,悄悄约了瑞王来详谈“未来”,还指着未来能做上瑞王的皇后呢!
慕容黎岂能如了她的愿?
亲姐妹,就得热热闹闹的搁在一块做妾啊!
萧靖权道:“皇后已经在陛下面前扇过风,慕容轻音坑害百姓的事陛下已经知道,只要她进了六皇子府,她的罪,就会是萧元熠的罪!”
慕容黎轻啧了一声:“可惜没能抓到有用的证据。”
慕容轻音看着柔柔弱弱,实则是个狠辣的,做事从不给自己留有任何隐患。
靳家和卫所的人一起暗查,找到的不是死尸就是灰烬。
萧靖权亲亲她的脸颊:“她如今进了咱们的眼皮子底下,就不怕抓不到她的把柄!”
***
六皇子府的后院里。
慕容时音抱着孩子在逗着玩。
听到下人回禀,说萧元熠和亲姐姐被人撞破在客栈苟且,脸色一沉:“什么都办不成,她还有脸回来!”
女使按了按她的肩:“您现在该担心的是皇长孙!别说她野心勃勃容忍不下府里有个长子,要是往后发现自己生不出来,还不得从你手里抢现成的!”
慕容时音抱紧了儿子。
这是她来日登上凤位的做大筹码,怎么能给人抢去!
“她敢!”
女使道:“她敢不敢,全看殿下对她还有没有心!她再无能,也哄得殿下为她去害慕容黎,这些年多少也办成了些事儿,她若是开口要这个孩子,殿下怕是会同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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