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想用这样恶劣的招数,勾起他们之间所有的回忆,不想让她轻易忘记他们之间拥有过的所有甜蜜和激烈!
绝对不能让她忘记……
他太了解她的身体,每一处厮磨,都奔着她的要害,激烈的像是已经相互占有!
慕容黎红了眼眸。
她原本身体很虚弱,可还是用尽浑身力气推开了他,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!
啪!
一记耳光摔在他脸上。
“说要和我成亲的人是你,不声不响把我甩开的人是你,现在纠缠不清的人还是你!萧靖权,你到底想要怎么样?”
可男人像是疯了一样,丝毫不在意被她打了那一巴掌,扣住她的下巴,急切的继续吻她。
慕容黎挣扎不动了,索性由着他那样发泄,等他薄唇下滑的时候,沙哑道:“萧靖权!我认输了,我回答你,我还是爱你。这样,你满意了吗?”
萧靖权心里涌动着狂喜,可是看到她落下的眼泪,他又觉得心痛。
慕容黎眼角湿湿的:“我想要婚姻,我想要孩子,你给不了,就算今日没有洛亲王世子、没有靳伯虞,明日也会有旁人,你打算一直这样纠缠下去吗?纠缠到人尽皆知,让我走投无路,然后从哪一座山头跳下去,还是从这艘船上扎下去,你才肯收手,是不是?”
萧靖权承受不住她给予崩溃的目光:“小乖,我不想伤害你,我真的是不得以……”
小乖……
他说他不喜欢跟某些人叫一样的名儿,在庄子上开始,他便总是亲你的伏在她耳边叫她乖宝。
多讽刺!
多刺心!
“别那么叫我!你不配!”慕容黎喉间哽痛地厉害,小腹也在一抽一抽的痛着,多重苦痛让她整个人都在发抖:“好!那你告诉我,你到底要用你‘不得以的苦衷’耍我到什么时候!”
酒精催着萧靖权说出心里话:“我没有耍你!我想要你,想跟你在一起,都是真的!”
可慕容黎显然不信他!
心脏痛得快要裂开:“我情愿你像之前那样儿一声不坑就变了心、变了脸,用一张冷漠的脸孔对着我,也好过你这样反反复复地折磨我!”
“萧靖权,我只是个无能无权的弱女子,玩儿不了你们大人物的捕猎游戏!求你了!萧靖权,真的求求你了,我受不住你的戏耍,放过我吧!”
萧靖权似乎说了什么。
但是夜风太大,将它垂散了……
***
姚贞雅立马回去换了一身儿衣裳。
那是她特意准备的,与慕容黎爱穿的罗裙一模一样,又点了淡妆,把自己的眉眼画得更像萧靖权喜爱的样儿!
悄悄往解酒汤里加了些好东西,便去敲响了萧靖权的门。
男人半醉不醉的时候最是还拿下,只要他们做了真夫妻,这男人和宣王妃的位置就攥在了手里!
可她敲了半晌的门,里头也没反应。
正失望地打算离开,就见萧靖权踩着登船梯上了船来。
姚贞雅戴着面纱,只露出一双酷似慕容黎的眉眼,声音娇柔:“你去哪儿了?”
船上的灯火幽淡,萧靖权看着眼前人,有一瞬的恍惚,急切地上前握住了对方的手臂,眼神迷乱而狂喜:“黎儿,你来见我了!你不生我的气了,是不是?”
姚贞雅看着他温柔的俊颜,听着他柔软到哀求的语气,舌根儿酸涩。
她投进男人的怀里,掌心勾引地抚摸过男人的臂膀和胸膛,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他的结实,忍不住红了脸蛋,加速了心跳。
捏着嗓子,学着慕容黎的口吻说话:“你喝醉了!进去吧,我煮了解酒汤,我喂你喝!”
“慕容黎”的投怀送抱,让萧靖权欣喜,可脂粉香气钻进鼻腔的那一刻,他醉意朦胧的脑子一下子清明了过来,眼底的温柔彻底冷却!
慕容黎身上永远都是清新优雅的沉水香,偶尔也会染上他的旃檀之气,但她一向少用胭脂水粉,绝对不会有这种脂粉气!
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,扯掉对方脸上的轻纱,狠狠掷在了地上!
声音嘶哑而愤怒。
“不要学她!再学你也成不了她!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跟她相提并论!”
“滚!”
姚贞雅被推开,又那样无情羞辱,多少难堪!
自觉一片真心被践踏,痛苦不已,竟又发现了他唇上的红点,分明是被人咬破的!
楚楚可人的脸蛋因为嫉妒而彻底扭曲:“你去见她了?你去见慕容黎了,是不是?”
“滚开!”萧靖权厌恶地挥开她的手,转身进了屋,把沾上姚贞雅气味的外袍脱下,扔在了地上。
姚贞雅看到他这样做,仿佛她身上有什么致命的病菌一样,恨到浑身发抖!
还没来得及说什么,就被赶下了船,偏偏还被外人给撞见了!
“是慕容郡主吗?”
“慕容郡主身量要比这位更纤细娇小些!不过你别说,这穿着和眉眼,倒是真有几分像郡主的!”
“别是地方官员故意搜罗来孝敬皇爷的瘦马吧!皇爷不近女色,这是被赶下来了呢!”
“真是丢脸!”
“都去做瘦马了,还有什么脸呢!”
“呵呵……”
……
学慕容黎,已经让高傲的姚贞雅自尊心受挫,可是为了能跟萧靖权上床,她忍了!
半醉的男人都是等待荤腥儿的猫,难道不该顺势享用到嘴的美味吗?可他为了证明自己的深情,当着下人的面,拆穿了她!
还有这些人!
竟然将她说成是低贱的瘦马!
她想尖叫,想扇那些人的嘴,更想撕烂慕容黎那张脸!
可是!
太后凤驾,岂是她想接近就能接近的!
翟凤大船如此巍峨,雕刻着高贵而张扬的凤凰,是大周最尊贵的象征!而慕容黎那个废物,容貌、身段、才艺,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,却偏偏得到了凤凰的庇护!
一腔子恨意无处发泄,姚贞雅心脏如被灼烧,咬牙切齿的无声咒骂。
诅咒太后和慕容黎,诅咒崔氏和慕容氏。
“去死!全都去死!”
身边的女使吓得头都不敢抬,也不敢去提醒她,因为她们都知道,若是这时候自己出声了,一定会成为主子泄愤的对象,大抵就会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!
回到住所,姚贞雅又看到祖母在发火,母亲在抹泪。
一问才知道,家里在凉州做的一些不光彩的事被人参到了陛下面前,龙颜大怒,要降罪姚家。
太夫人求皇帝开恩,皇帝不肯容情!
去求萧靖权,又被毫不留情地挡了回来。
姚贞雅猜到,或许这一切根本就是萧靖权做的,因为太夫人拿慕容黎威胁论他,他不高兴了!
她有些害怕。
没想到他竟是这么狠心无情的人!
可她又更恨了!
怎么能容许自己看中的男人,如此在意旁的女人!
她悄悄吩咐了心腹:“去告诉那位公子!立马动手!”
“慕容黎,凭你一个武夫的女儿,也配跟我抢男人!”
“去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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