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霜儿迷惘地看着他,眼底被他挑起的情欲分明还未消散。
可夜北承却忽然从她身上抽离。
光影浮动间,他的五官俊美无双,脸部轮廓像是被精心雕琢过一般,冷漠中透着不容人窥探的尊贵。
只是,此刻的他眉心紧锁,神情淡漠如冰,深幽的眼眸中隐隐透着一丝怒火。
林霜儿不解,方才还与她热情缠绵的人,怎转眼就变了一个人。
理智渐渐清醒,林霜儿这才发现自己的衣裳早已被他剥得七七八八。
她脸色通红,手忙脚乱地整理凌乱不堪的衣裳。
夜北承站在她面前,手里死死捏着一个荷包,微微敛起眼睫打量,待看清荷包上的图案时,怒极反笑。
只见荷包上绣着一对龙凤呈祥,图案下赫然绣了一个“夜”字。
“这是给本王的?”
他薄唇轻启,面色却萧冷似阎王。
林霜儿这才注意到他手里捏着的荷包,正是她熬了一天一夜亲手给他绣出来的。
没听出他语气里的情绪,林霜儿低低“嗯”了一声。
手指赫然收紧,将手里的荷包都捏变了形。
夜北承脸上的表情已经不单单用难看来形容,简直堪比暴风雨!
凭什么给齐铭的荷包就是鸳鸯戏水!给他的就是龙凤呈祥!
嘴角勾起冷嘲的笑意。
他愈发觉得自己就像个笑话!
他不明白,自己到底输在了哪里,又是哪里比不过齐铭!
她这样区别对待,是不是证明,在齐铭面前,她从来不会反抗!是不是比方才还要热情似火?
她有没有被齐铭碰过?
他们有没有拉过手?
有没有抱过?
有没有像方才那样,那般亲密的接触过?
一想到这些,夜北承就觉得心口有一团火,快要喷涌而出!
他简直快要发狂!
林霜儿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想法,见他将荷包捏得那般用力,还以为是他不喜欢。
屋里的气氛实在过于压抑,林霜儿终于忍不住,伸手扯了扯夜北承的袖子。
“王爷......这个荷包,您喜欢吗?”
喜欢?
她还好意思问自己喜不喜欢!
夜北承目光凛冽地看着她,忽然将荷包狠狠扔在了地上。
“低贱的东西!本王怎会喜欢!”
他想要的是鸳鸯戏水,是鱼水之欢,是......林霜儿这个人!
他这一举动,再次吓住了林霜儿,她紧张地揪着自己胸口的衣襟,连连后退了几步。
她早该猜到他不会喜欢。
他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人,怎会喜欢这些东西。
是她逾越了,以为他是认真的......
可即便不喜欢,他也不该用这样的态度对她,更不应该这样凶她啊......
林霜儿觉得委屈,正要蹲下身子去捡那个荷包。
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。
夜北承一把拉住她的胳膊,几乎毫不费力的就将她从地上提了起来。
还不等她反应,身子就被重重抵在门框上。
后脑勺被砸得生疼,林霜儿一瞬间湿了眼眶。
眼前的俊脸忽然欺压上来,她的唇再一次被堵上。
他这样喜怒无常,林霜儿早就怕了,这一次,她保持着理智,奋力挣扎。
可她越是挣扎,他越是烦躁,最后直接将她整个身子拉到胸前,把那两只不安分的手,用力抵到她腰后。
“林霜儿!你是不是忘了,那日同本王做过的事?”
他看着她,眼里情潮汹涌。
林霜儿美目圆睁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。
他早就知道那晚的人是她?
那他将她留在身边,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思?
是出于报复,还是......
不等她想明白,夜北承已等不及。
强劲的身躯猛地欺压上去,耳边,他的声音压抑。
“倘若你不记得,无妨!本王让你再体验一遍!”
这一刻,什么趁人之危,什么强人所难,什么夺人所好!他统统不在乎!
林霜儿脸蛋已经红得滴血,心里更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林霜儿惊恐地摇了摇头,记忆深处的记忆翻涌而至,让她身子止不住地颤抖。
夜北承却不再心软。
这一次,他要遵从本心,况且,她本就是他的人了,他做了便做了,谁又能奈何得了他?
齐铭吗?
呵,他连抢的资格都没有!
或许,他碰过她之后,她就会彻底断了离开的心思!
林霜儿眼眸含怨,脸颊滚烫似滴血。用尽全力去推他。
可夜北承力气极大,根本不给她反抗的机会。
眼泪肆意横流,林霜儿哭得梨花带雨。
他不该这样对她,他不能这样强迫她......
夜北承却在她耳边诱哄道:“往后,只要你不再生出离开的心思,本王会对你好......好一辈子......”
林霜儿听不进去,只不断地摇头。
她不想,一点也不想。
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,他分明是个不守承诺的伪君子。
林霜儿看透了他,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诓骗她......
他怎么可以对她这么坏,怎么可以......
夜北承的呼吸变得又热又沉,他本能地忽视她哭得凄惨的脸。
不过,他也不是个始乱终弃的人。
他既要了她,就会对她负责,承诺过她的事情,他一样会遵守。
思及此,他内心的负罪感瞬间消散。
犹如那晚的场景再现,林霜儿恍惚又回到了那个夜晚。
泪水划过脸颊,林霜儿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。
时间仿佛静止,一时间,两人都愣住了。
林霜儿止住了哭声,有些懵怔地看着夜北承。
夜北承亦是面露疑惑,待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后,夜北承当即眉头紧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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