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曲舞罢,唐俏儿与男舞者手牵着手鞠躬谢幕。
明明不是正规舞台,只是私人酒会,却在她绝美舞姿的烘托下将这里的格调一升再升,成了顶级舞会!
金恩柔听着那些溢美之词,眼里嫉妒之火熊熊燃烧。
以前,她少女时也是钢琴技艺高超,能歌善舞,拿奖拿到手软。后来在国外,她只顾着找男人满足肉欲,寻欢作乐。如今床上功夫厉害不少,才艺什么的全都浑忘了。
“惊觉哥哥,白小姐好厉害喔。不过这种舞大庭广众下跳真的好么?还穿得那么少……要我我可不好意思呢……”
金恩柔一顿施展茶艺,结果一转身,沈惊觉早就不见了!
……
沈惊觉一路疾步走到后台走廊。
不管他如何克制,脑中还是不断浮现白小小勾人心神的妖娆之模,喉结越发干涩。
他强迫自己,不把这一切感知归为情动,他认为这只是白小小一次次挑战他,一次次欺骗他带来的愤怒。
忽然,沈惊觉听见角落传来男人兴奋的声音。
“今天跟我跳舞的女人盘儿尖条细,真他妈带劲儿!我这辈子都没摸过像她腰那么细的女人!”
原本,这话算赞美。
可于沈惊觉,就像一颗火星落在了火药库,立刻就炸了。
男舞者听见背后传来冷硬的皮鞋脚步声,刚转过头,迎面就吃了一拳头!
“唔——!”
沈惊觉是军人出身,这一拳下去,直接把男舞者打飞出去!
那男人摔在地上,痛得一动不动,嗷嗷叫唤。
“她也是你说碰就碰的?”
沈惊觉勾唇,嗓音冷厉,“你算什么东西。”
“您……您是沈总?!”
男舞者吓得魂飞魄散,“您不是要跟金小姐结婚了吗?!我、我不知道那位小姐是您的……”
他不提金恩柔,还好。
一提,他莫名的,拳头又硬了。
“沈惊觉!你在干什么?!”
男人猛地回身,看到唐俏儿和文蔷亟亟走来,眉目寒凉地一沉。
那男舞者连滚带爬地跑到她们面前,嘴里流出了血。
“沈总,无缘无故在我的地盘上打人,你太过了吧?!”文蔷直指沈惊觉的俊脸,怒不可遏。
“他嘴里,不干不净。”
沈惊觉眸光森寒凌厉,攥了攥手指,“我打他一拳,是让他长点儿记性。什么人该说,什么人不该说。”
唐俏儿狠狠一愕!
印象里沈惊觉自持身份尊贵,从不屑与这些小人物发生冲突,今天是怎么了?午饭吃的是手榴弹啊?
“到底怎么回事?!”文蔷瞪视着男舞者。
“我、我没有出言侮辱白小姐……我只是觉得和白小姐共舞很开心,一激动就、就给朋友打电话……炫耀了一下。”
男舞者胆战心惊,“没想到被沈总听到了,他、他就……”
“好了!”唐俏儿柳眉深拧,秀手一扬,“阿蔷,你带着他先去看看伤吧。”
“师父,我不能把您独自留在这儿!”
文蔷边瞥着沈惊觉边在她耳边嘀咕,“我觉得这个男人他精神不太好,随随便便就动手打人肯定是有躁狂症!”
“嗯,我看也是。”
唐俏儿冷着脸点了点头,“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,你放心,他不敢拿我怎样。”
这俩女人一唱一和说悄悄话,结果沈惊觉一字不差全听见了!
男人脸色阴霾得快要滴出水来。
文蔷虽然担心却也不好违背师命,忙带着男舞者离开了。
空气静谧又压抑。
沈惊觉见她仍然穿着那条性感红裙,想起那个男舞者的话心里又觉不爽。
旋即大步流星走到她面前,直接将自己身上西装外套脱下,面无表情递给她。
“穿上。”
啪——!
唐俏儿杏眸幽幽闪动着厉芒,直接扬手打掉他的手,西装也应声坠地。
“沈惊觉,你又在发什么神经?无缘无故动手打人,还让我穿你衣服,你是在膈应我呢吗?”
“白小小!”沈惊觉瞳仁骤然缩了缩。
“我知道,你喜欢像金恩柔那样看着像个乖乖女,伪素颜黑长直的女人。但不好意思,我不喜欢,我在你身边三年,装乖装纯装了三年,我早就受够了。
如今离婚了,你更不用管我穿什么。我想如何就如何,都跟你这个即将跟别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的男人,没有半毛钱关系!”唐俏儿眉目锐利,像刀子一样扎在他泛红的眸里。
“所以离开了我,你就这么自甘堕落?”
沈惊觉被气得俊容煞白,“你可以跳舞,但为什么要穿这么少?你就没一点儿羞耻心?由着那个男人摸你、碰你?!”
“哈哈……”唐俏儿失声笑了,“沈总,你该不会是喜欢我了吧?”
“你胡说什么?!”沈惊觉心脏猛地一抽,呼吸都像被按了暂停键。
唐俏儿靠近他一步,扬起娇美无匹的脸庞,迎上他怔忪的眼眸。
“你不喜欢我,你家也没住海边儿,管得怎么这么宽。还是……结婚三年你都没吃着的,眼见被别人惦记了,你骨子里那恶劣的占有欲又上头了吧?”
“白小小,你说我恶劣?”沈惊觉用力瞠目。
“不然呢,你觉得今时今日的你,还配我说出什么好话来吗?”
唐俏儿骤然敛了笑,“沈惊觉,脸是个好东西,我劝你出门记得带上。别再纠缠我,快滚去找你的未婚妻吧。
背着她和自己的前妻纠缠不清,那才真是自甘堕落!”
说罢,她红裙翩然,利落地转身。
沈惊觉情急之下大手猛地扣住了她的细腕,她吃痛眼眶红了几分,怎么都挣不开。
“你对我有气有恨,可以冲我来,借刀杀人,未免太卑鄙了!”
“借刀杀人?”唐俏儿一怔,完全不知道他说什么。
“柔儿这次来,是为了找文蔷帮她设计礼服。她不帮就罢了,还出言刁难!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授意?你敢说你没有借这次机会在打击报复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