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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 来来来,把棺材撬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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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新网址:xs出了城门,应殷面色悲怆,迎接运着棺椁的送丧队伍。

  郊外,寒风簌簌。

  此处人烟罕至,四周白茫茫一片,都是被雪覆盖过的痕迹。

  整齐划一的将士们出现。

  他们个个着素服,腰系白带,抬着棺椁难掩悲恸,麻木前行。

  没有人说话。

  只偶听到一两声啜泣。

  还有的就是不知名的怪鸟乱叫,

  郊外的孤寂被放大再放大,压抑惨淡笼罩上天。

  萧怀言没再起幺蛾子,死死盯着那口棺材,变得格外沉默。

  回去的途中,道路两侧白灯笼高挂,丧幡随风摇曳,纸钱飘飞。

  处处可见哀悼的悲。

  棺椁最后抬入了驿站专门设的灵堂。

  应殷取过三支香,点燃。

  也不知是说给棺材里的人听的,还是说给自己听的,或者是身后官员听的。

  “你的死讯传入上京,顺国公夫人便大病了一场,至今不得好。”

  应殷心情复杂。

  其实萧怀言说的也不错。

  他的确嫉妒过魏昭。

  他是皇子,却不是中宫所出,便矮了太子一头。

  这些年为了让父皇高看他一眼,他猛足了劲,付出诸多,才在皇子里头拔尖。才得父皇喜爱,顺风顺水。

  可魏昭呢。

  比他小两岁,可写的文章远比他好。

  平时也不见得魏昭多用功,可人家就是太傅嘴里的好苗子。

  魏昭成了武将后又屡次获功,只要魏昭在就是焦点。他和太子反而成了陪衬。

  就连父皇每次提到总会说一句可惜了。

  可惜什么?

  可惜他魏昭不是皇子?

  他们魏家子弟,一代一代能谋善断,真是让人厌恶的存在。

  可如今人死了,应殷也不见得多轻松畅快。

  边境要是动荡,还有谁能……

  朝廷怕是找不出第二个魏昭。

  他沉沉吐了口气:“本想着这次得胜归来,请你喝酒的,也再没机会了。”

  他把香插到香炉中。

  在地上浇了一杯酒。

  “归之。顺国公府,我会帮你照看。”

  说着,他退到一处,把位置空出来。

  京城来的官员,眼里透着可惜和敬佩,轮番上香。

  萧怀言看在眼里,嗤之以鼻。

  “世子。”

  有人提醒他。

  萧怀言冷漠地把送过来的香扔到地上,还抬脚重重碾了碾。

  “安什么息?”

  “当初就劝他不要从军,他志向远大不听,如今死了也是活该。”

  “让他早早成亲留下血脉,日后出了什么事,魏家也不至于后继无人。他也不听,还说我咒他。”

  用得着咒吗。

  你魏昭又不是铜墙铁壁!

  这不就被敌人给捅死了。

  都不用应殷沉脸训斥,萧怀言像是累了,踱步去了外面。

  他一走,场面变得和谐起来。

  杨惟文和柳安城的其余县令跟着朱知府跪到地上,刚要郑重其事的给魏将军磕几个。

  就有人哭了。

  哭的很凄惨。

  边上的官员都是提起衣摆抹几滴泪。

  他就好似死了爹娘。

  杨惟文看过去,竟是朱知府。

  不意外了,真是真挚的友谊啊!

  应殷不曾问话,眸光沉沉看向知府一眼。

  朱知府连忙认罪:“下官冒失。下官有罪。”

  拙劣的小把戏,应殷甚至没放在心上。

  这里跪着的人,那个不想得他的眼?

  朱知府把练了好几天的话说出来:“实不相瞒,下官和将军相熟。算得上一句忘年好友,平时常有书信往来。”

  “得知噩耗,下官就食不下咽寝不安席。”

  “眼下不免伤怀。”

  这话惊讶了不少人。

  这朱知府竟然和魏将军认识!

  以前从未听他提及啊。

  倒是低调。

  应殷面色也跟着缓和些许。

  可不等他张嘴,就有人从外头蹿了进来。

  萧怀言居高临下看着朱知府。

  “你说,你和魏昭是好友?”

  朱知府知道,忠勇候世子不是善茬,又和魏昭向来不对付。

  “是。”

  萧怀言面无表情:“你再说一遍。”

  朱知府擦了擦眼角的泪,可没说一个字,领口就被人死死提住

  萧怀言冷笑:“你想让人高看一等,如何攀上五皇子的高枝老子不管,可谁给你的胆子把魏昭当踩脚板?”

  “你说你和他相识,我怎不知?”

  “书信往来更是笑掉了大牙。魏昭最是耐心不足,便是回递的家书也不会超过五字。”

  更别说回他的信了!!

  他写五封也许才意思意思回一封!

  萧怀言曾多次抱怨,为此写了厚厚一叠信过去,质问是不是有谁压着他手了,还是你魏昭的字值千金。

  魏昭没回他。

  不过没过几日,国子监的夫子拿着魏昭的文章当着众学子的面朗读且品鉴。

  【“瞧瞧,你们瞧瞧,这才是文章!你们考核写的都是什么!原以为归之去军营辛苦,没时间回我,不曾想他这般上心,愿意为了我提笔给你们写范文!”】

  【“再瞧瞧人家的字!自幼练前朝大儒书帖,后又得太傅指导,字体已自行一派。眼下已有风骨,假以时日定成大器。”】

  哪里是魏昭愿意为国子监夫子提笔啊,这分明是打他萧怀言的脸啊。

  值千金吗,值。

  于是,萧怀言特地写了一封信去骂他。

  很脏的那种。

  很意外,收到回信了。

  没有字。

  就是把他信上的错别字圈了出来。

  别说他当时多跳脚了,便是现在想想萧怀言都气!

  他眼里迸发冷意,像是在看跳梁小丑。

  “你若是觉得本世子说的不对,那就拿出他给你写的信来,把证据甩到我脸上,让我闭嘴。”

  “魏昭的字,我们几个上京来的还是认得出的。谅你也没本事作假。”

  “他为人是不行,都说缺什么补什么,愿意结交的人个个品行高洁,做人地道!”

  没错,就是他这种的!

  “不至于瞎了眼和你有往来。”

  萧怀言既然把话说摊到明面上了。应殷没说话也没阻拦,接过侍从送来的水,慢悠悠喝着。

  老实且不太聪明的杨惟文忙道:“世子,有话好好说,你可不能打人啊。”

  一听这话,萧怀言抡起拳头重重揍过去。

  “呸,什么东西,也敢跳出来脏本世子的眼。”

  “是不是显得你格外有能耐?”

  “你说是他好友,怎么不再大胆些。”

  “来来来,现在把棺材撬开,你也躺进去,张张嘴都能说是他死同穴的媳妇了!”

  国庆小剧场

  以后

  虞听晚锤了魏昭。

  魏昭:“我又惹你了?”

  虞听晚:“你心里没数?”

  魏昭:“没。”

  虞听晚很不高兴:“听说你有个原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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