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桌子上的碗筷有点多,钟德兴便帮柳霞收拾。
柳霞说:“你们男人不是做这个的,你坐着休息吧!”
钟德兴微笑说:“说的什么话?男人不管在外还是在内,什么活都可以干!”
柳霞就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钟德兴:“德兴,你还真是个好男人!”
被柳霞夸奖,钟德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:“我不算好,但也不坏了!”
“你别不承认!我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,你是个好男人!”
“就凭感觉?感觉往往靠不住的!”
“不!感觉很靠得住!男女谈感情,往往不都靠感觉吗?一个人对对方没感觉,强行捆绑在一起,那是无法长久的!”
“可能吧!”
“什么可能?那是肯定!”柳霞转头冲钟德兴微微一笑,她笑起来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,甚是好看!
说话间,两人收拾好了碗筷!
钟德兴正准备告别离去的时候,突然觉得,浑身燥热难耐,一股莫名的冲动从心底涌起,在他体内乱窜,浑身蓄积满了能量,仿佛一个正在被不断充气且已经充到极限的气球,随时会爆炸掉似的!
钟德兴不由得暗暗惊讶,这到底怎么回事?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?
难道是因为喝酒的缘故?
那也不对啊!
就他的酒量,他喝半斤甚至一斤都没问题!
可刚才,他和姥爷唐万勇没喝多少,更何况,喝的还是自酿的米酒,这种酒酒精度数很低,完全达不到把他喝醉的程度!
可如果不是因为喝酒,那是什么原因?
身体有了这种状况,钟德兴不敢在柳霞家多停留。
柳霞的一举一动随时都有可能将他这颗炸弹给引爆!
“霞姐,我得回去了!”钟德兴说。
“你急什么呀?”柳霞见钟德兴脸涨得通红,心里暗暗地得意,嘴上却说:“你帮我收拾碗筷,我还没感激你呢!”
“区区小事,不需要感激!”
“就算不需要,你也该喝口茶再走吧?”说着,柳霞拿起茶壶要倒茶、
寡妇门前是非多,尤其晚上!
钟德兴不想招人议论,执意要走:“不喝了!霞姐,你不知道,我没有酒后喝茶的习惯!”
钟德兴忙不迭地朝门口走过去。
柳霞见状,一个箭步冲上去,从后面环腰抱住钟德兴,身体使劲地磨蹭。
钟德兴脑袋一片空白,好一会儿才缓过神:“霞姐,你别这样!”
钟德兴完全不知道,柳霞是个敢爱敢恨的人!
柳霞家庭条件其实不错,父母在城里做生意,她艺校毕业。
凭她的条件,她完全可以在城里嫁个条件不错的男人,过上衣食无忧的日子。
可她一眼就喜欢上来自农村的丈夫,并且,义无反顾地嫁给他,跟随他到农村生活!
柳霞万万没料到,丈夫突然除了意外,抛下他们母子!
丈夫走后,村里和附近许多男人追求她,她却一个都看不上眼!
钟德兴不一样!
钟德兴那帅气大气的脸,极具男人味,一下子就深深地吸引了她!
柳霞不顾钟德兴的反对,绕到前面,踮起脚跟,头一抬,用她嘴巴堵住钟德兴的嘴巴......
钟德兴后来才知道,柳霞给他喝的酒其实是药酒!
早在丈夫出事前,柳霞就给丈夫泡了满满一大瓶药酒。
柳霞自己不喝酒,丈夫走后,她原本打算将这一大瓶药酒给倒掉的!
后来,听别人说,药酒擦脚能治疗风湿病,柳霞便把这一大瓶药酒给留下。
柳霞不知道,到底是药酒作用大,还是钟德兴身体底子好,钟德兴给了她前所未有的感觉,让她有种快要晕死过去的感觉!
柳霞把钟德兴送走的时候,她依依不舍地看着钟德兴的背影,心中仿佛又点燃的一盏灯!
柳霞并不知道,钟德兴十分懊恼,十分生气!
钟德兴完全没料到,他会失去理智!他并不认为是他的自制力差,而是怪罪柳霞给他下药。
刚才,柳霞见他满脸沮丧,便安慰他说,这不是他的错,是她的错,她给他喝的酒是药酒!
钟德兴当时听了,气得高高扬起手要打她,可他的手终究没落下!
倒不是他舍不得打,不忍心打,而是,他觉得,男人不该打女人!
而且,农村的夜这么安静,柳霞要是闹出点动静,他脸上也抹不开!
柳霞其实巴不得钟德兴打她,她对这个男人动了心思,哪怕被这个男人打,她也觉得幸福!
一个人爱上一个人就是这么贱!
钟德兴回到家,仍旧十分懊恼!才刚到玉洋村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,他这是怎么了?
幸好这事没被人知道,否则,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严重后果!
再者,他心里装着的人是于欣然,他深深觉得,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不住于欣然!
时间是晚上九点多,钟德兴睡不着,便拨通了于欣然的电话,他知道,于欣然没那么早就睡觉!
电话拨通,于欣然声音暖暖地说:“你怎么样?到乡下了吗?”
“到了!”钟德兴说。
“方总她姥爷姥姥对你好吗?”
“好!他们二老对我很好!”
“那就好!那我就放心了!你在下面多多了解情况,然后,跟秀晴把工作做好,早点把征地工作完成!”
“姐,我会的!”听到于欣然的声音,钟德兴仿佛一个孩子回到母亲身边似的!
“你还有什么事吗?”于欣然问道。
“姐,你,想我吗?”钟德兴吞吞吐吐地说。
“你看你,又来了?!”于欣然嗔怪地说:“都跟你说多少次了,要你好好工作,别胡思乱想,你总是不听!”
“姐,我当然会把工做做好,但,我是人,不是机器!姐,我很想你的!你回答我,你到底想不想念我?”
“你我一起生活了这么长时间,我怎么会不想念你?”于欣然说。
“好!姐,听到你这句话,我很开心!”钟德兴想起刚才发生的事,心里就一阵愧疚:“姐,我对不起你!”
话一出口,钟德兴猛然一惊,他怎么能对于欣然这么说话?万一引起于欣然的怀疑,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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